凭着记忆摸黑走了几步,叁楼走廊宽广,又只得祀柸一人居住,身侧的几间屋子皆落了铁锁,上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,不知多久无人踏足。
正在此时,楼下杳杳灯火灭了数盏,本就昏暗的廊道陷入完全的黑暗,引得我心中发憷。
我又走了几步,看到漆黑一片的楼梯更是心惊胆战,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站在原地腿都吓软了。
“祀柸......”我哑着嗓子叫了两声,离得远加上我声音不大,可想而知男子并不会听见。
往日他都会送我下楼,前些日子倾城坊闭店也不会太早,竟无一次遇到现在这种情况。
呜呜呜谁能来救救我。
我闭着眼睛摸索着往回走,直到抱到走廊湿漉漉的栏杆才略微放下心来,不顾满手的雨水小步往祀柸的屋子挪动。
“呜...祀柸......”
这一次终于有所回应,那间屋子重又燃起光亮,我松了一口气,不一会儿就见男子穿着单衣站在门前,他见我缩在走廊的可怜模样,回屋提了盏灯笼快步跑到我面前。
男子甫一过来便被我抽噎着紧紧抱住手臂:“我怕死了,这一路怎么一盏灯也没有。”
嫩绿的衣袖被雨水沾湿,我大半个臂膀都湿成了深绿色。直至回了我的屋子,祀柸才穿着因我抱了一路湿透冰凉的衣服离开。
第二日,叁楼的廊道便多了几盏终日不灭的灯笼。
倾城坊中的平淡生活日复一日,我与殇止的关系也在不顾旁人的恩爱中人尽皆知,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楚卿耳中。
楚卿闹上门时我还沉浸在温柔乡中未有所察,她先是雇了一个年轻男子来坊中闹事,指名道姓要我接客,谁知叁两句话便被秦妈妈摆平,没引起什么波澜。
这日屋外大雨瓢泼,我与秦妈妈在大厅核账,再有半个时辰便要点卯,厅内便聚了一小拨倌伶,都道雨天生意不好,一个个懒洋洋地没个精神。
这病弱美人来时恰逢殇止有事出门,冬日厅中屋门紧掩,她进来时便带进了一小片寒风,吹醒了慵懒的伶倌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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